烟馆、挑膏店,那些烟毒的“风景线”
在鸦片泛滥之前,中华大地已出现了烟馆。据记载,至迟在清雍正年间大烟馆就已出现。鸦片战争以后,鸦片泛滥成灾,各地烟馆林立。
在这些隐秘的烟馆里,又是怎样的“风景线”呢?
烟土商人将鸦片卖出之后,还不能马上吸食,必须经过熬制,把烟土熬制成烟膏。这一过程,有挑膏店、零剪店、熟膏店一类专门店铺经营。
一些烟馆也会聘请师傅熬制烟膏,供吸食者吸食,一些烟馆往往因名牌烟膏而出名,生意兴隆。即使在政府严厉禁烟的时候,烟馆的变种“燕子巢”、简陋的棚吸户也还广泛地存在着。
熬制烟膏的手艺最早是从海外传入,广东地区得风气之先,随后,慢慢传入浙江、福建及其他地方。
随着各地烟馆的广泛设立,熬制烟膏的技术也衍生出一些小技巧。当然,也有不少掺杂假货,坑骗吸食者的黑心商贩。
烟膏店也在不断的发展中豪华、奢侈起来,开辟专门的烟室,设置烟榻、床位,考究的烟灯、烟具,甚至有的店家还雇佣二三名漂亮的女招待,专门为顾客烧烟、看火。
一些烟馆不仅注重烟具床榻等设施,还善于扩大宣传、营造“氛围”。
不仅有烟馆在报纸上刊登广告,更有甚者,通过刊登女色海报招徕顾客。
说到这,你会不会觉得这烟馆还挺有意思,不仅布置奢华,还有佳人陪伴。那么请您接着往下看。
考究的烟具、窈窕的“佳人”、过瘾的“福寿膏”都是销金窟,那“穷烟鬼”又是怎样一番景象?
有些烟鬼,将家产吸净,自己无钱购烟,又戒不掉烟瘾,便四处讨烟吃。这种乞丐似的烟鬼也有讲究,或唱喜歌,说吉利话,或唱咒语,恶语伤人。
穷烟鬼讨烟吃,一见到烟榻上的主人,便满脸堆笑,唱喜歌:“一进门,喜气生,炕上躺个吕洞宾,虽然不是真神仙,脸前摆得一盏照佛灯。”如果烟主不为所动,不赏烟,那讨烟鬼便恶语相向:“一进门,怒气生,炕上躺着一个活死人,虽然没有进棺材,怀前摆的一盏照死灯;眼流泪,口吐痰,屁股长流淘米泔,灯瓜瓜,纸罩罩,炕上躺着一个死耗耗。”
当烟瘾发作时,不论是穷烟鬼还是富烟鬼,都是一样的如热锅蚂蚁、急急如丧家之犬,惶惶不可终日。
烟瘾来时,性情烦躁异常,竖眉怒目,形同疯犬;走路拱肩缩颈,有气无力,好像老羊迈步;走进烟馆东张西望,好比老鼠;蹲着像猴子;躺倒像死猪;过足烟瘾,蹦蹦跳跳,犹如狡兔;回家时轻盈快步,形同蛇游,速如飞马;做起事来力大如牛;高谈阔论真有龙虎精神,声音嘹亮,可比公鸡。
有些鸦片鬼,肩削骨立,手无缚鸡之力,几成废人。他们称看透了人生,便无所顾忌地吸食鸦片。当时抚顺烟馆“同乐楼”流行的打油诗一首,请您鉴赏:
同乐楼,同乐楼,
同乐楼上会烟友,
喷云吐雾真“隐士”,
不是隐士也风流。
广成发,广成发,
抽上几口瘾就成,
怀抱烟枪入迷阵,
人生如梦一场空。
本来富裕的生活变得贫穷、无以自存,有的倾家荡产,走投无路;有的丧尽天良,卖妻子,卖女儿;有的铤而走险,沦为盗贼、土匪;有的葬送了性命,倒毙街头。
在辽宁抚顺的矿区千金寨,劳动艰辛的工人染上烟毒,一步步走向破产、死亡。有歌谣说:
来到千金寨,就把铺盖卖;
新的换旧的,旧的换麻袋;
一条破麻袋,能铺不能盖;
盖上前胸铺,露出两膝盖;
北风冒烟雪,无米又无柴;
天冷肚子饿,小鬼来逼债;
没钱鬼不饶,去把儿女卖;
卖掉儿和女,还不清阎王债。
冻死路边倒,阎王脚下踩;
一把尸骨扔关外,悔不该来千金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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